都市小说《重生一九,开局中奖当富豪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,开强刘开强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,作者“做梦要写1000万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:屌丝穿越回到2019年彩票开局,提前买入医疗股,在疫情期间20倍翻盘暴富。有了钱以后,并没有内卷,而是悠闲的淡看人生。...
掀开“好再来”油腻的门帘,夜晚的寒气像冰水泼面,瞬间浇灭了身后酒桌上的燥热和喧嚣。
刘开强裹紧貂皮大衣,快步走在寂静的村道上,脚下踩着自己的影子,被明亮的路灯拉得老长。
那光像块磁石,吸着他往回走。
刚推开院门,兜里的旧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,是王东。
“喂?”
刘开强接通,声音还带着屋外的清冽。
“强子,卧槽你真不够意思!溜那么快!”
王东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炸开,背景音里隐约还有李铁柱的嚷嚷和碰杯声。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?兄弟们下半场都安排好了!
我媳妇儿今晚回娘家了!天赐良机啊!
出来出来!去镇上!新开那家‘夜未央’,听说‘质量’杠杠的!‘小姐姐’贼拉热情,‘老铁666’刷起来的那种!”
王东的声音亢奋,带着酒精催化的、毫不掩饰的蠢动。
刘开强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涨红着脸、唾沫横飞的样子。
“不了东子,”刘开强语气平淡,推开屋门,客厅里柔和的灯光和空调的暖风扑面而来,“到家了。你们玩吧。”
“靠!到家怕啥?
一脚油门的事儿!这么晚了没狗子。”
王东不死心,还在鼓噪。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强哥!守着空房子干啥?”
“真不去了。”
刘开强换鞋,声音没什么波澜。
“明儿吧。
明晚我请,叫上铁子,找个像样点的地方,吃点好的。”
看他确实不出来,王东只好答应。
“行!那就说定了!
明晚!宰大户!
嘿嘿!那我们先‘浪’去了!‘857’搞起来!”
电话在一片哄笑声中挂断。
刘开强放下手机,屏幕的光暗了下去。
母亲已经睡下,小妹妹刘开慧的房间门缝里还透出一点手机的光。
客厅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漆黑一片,倒映着他独自站立的身影。
屋子里很安静,只有空调送风的轻微嗡鸣。
一种巨大的、带着暖意的空旷感包围着他。
他走到崭新的饮水机旁,接了杯温水,坐在那张宽大柔软的按摩沙发上。
椅背贴合着腰背,轻微的震动传来,驱散着夜风的寒意。
七百多万存款带来的,不仅仅是物质的丰裕,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掌控时间的自由。
他不再是流水线上那个被固定工位和轰鸣机器锁死的螺丝钉。
明天,王东和李铁还得早起,一个去开他那辆快散架的货车拉沙子,一个去修车铺钻车底。
而他,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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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窗外的村道上就响起了摩托车和三轮车启动的嘈杂声,夹杂着几声狗吠。
那是村里人开始新一天劳作的序曲。
刘开强睡到自然醒,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,在崭新的地砖上投下明亮的方格。
厨房里传来母亲做早饭的轻微响动。
他慢悠悠地起床,洗漱。
母亲端上热腾腾的粥和鸡蛋饼,看着他,眼神里有种不习惯的清闲:“今天…没啥事?”
“嗯,歇歇。”
刘开强咬了口饼,酥脆喷香。
“那…相亲的事…”母亲试探着。
“您和大妹看着办就行,定好了通知我。”
刘开强语气平静。
吃完早饭,母亲收拾碗筷,又习惯性地拿起墙角的扫帚想去打扫院子——院子早已被刘开强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她拿着扫帚,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。
刘开强看在眼里,没说什么。他知道,母亲这半辈子被贫穷和劳碌填满了,骤然清闲下来,反而像失去了主心骨。
他穿上外套,拿起车钥匙:“妈,我出去转转。”
“哎,好。”母亲连忙点头,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。
黑色的帕萨特驶出村子,汇入通往市里的省道。
刘开强没有明确的目的地。
他开着车,漫无目的地在市区转悠。
路过自己曾经打工的那个塑料厂,巨大的烟囱依旧冒着灰白的烟。
他瞥了一眼,没有停留。
路过新开的楼盘,巨大的广告牌上印着“尊贵府邸”、“湖景洋房”的字样。
他也只是扫了一眼。
最终,他把车停在了市图书馆附近一个略显陈旧的网吧门口。
“极速网咖”的招牌灯管坏了一节,闪烁着。
推门进去,一股混杂着烟味、泡面味和汗味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。
键盘的噼啪声、游戏的音效、网管慵懒的招呼声交织在一起。
“开台机子,角落的。”刘开强递过去一张十块钱。
“好嘞!C区38号!”网管头也不抬。
他走到角落那台机器前坐下,老旧的沙发凹陷下去。
屏幕亮起,幽蓝的光映着他的脸。
他熟练地输入账号密码。
熟悉的登录音乐响起,界面加载——是他前世玩了很久、后来因为工作和债务彻底放弃的一款网络游戏,《征途》怀旧版。
粗糙的2D画面,熟悉的NPC和地图。他操控着那个穿着新手布衣的角色,在新手村外机械地砍着稻草人。
一刀,一刀,经验值缓慢地跳动。
没有目标,没有激情,纯粹是一种对过去习惯的、无意识的重复。
旁边的少年戴着耳机,在《英雄联盟》里激情怒吼。
另一边的大叔开着视频聊天,声音油腻。
刘开强夹在他们中间,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。
屏幕里刀光剑影,屏幕外时间无声流逝。
阳光从网吧高窗的缝隙里移动,从明亮到昏黄。
直到手机震动,屏幕显示“东子”。
“强子!哪儿呢?
下班了!饿死了!说好的大餐呢?”
王东的声音依旧洪亮。
刘开强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,下午五点四十。
“网吧呢,马上回来。”
他退出游戏,关闭电脑。
起身时,腰背传来久坐的僵硬感。
走出网吧,夕阳的余晖有些刺眼。
他发动车子,引擎的低吼在喧嚣的市井声中并不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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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定的地方是老家附近一家生意不错的家常菜馆,门口停满了各种货车和汽车,电动车。
刘开强到的时候,王东和李铁已经在了。
坐在靠门口的位置,两人都穿着沾着油污的工装,脸上带着一天的疲惫。
“强子!这儿!”
王东用力挥手。
刘开强坐下,把车钥匙放在油腻的桌面上。
帕萨特的标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卧槽,强子你这去哪上网了?”
李铁随口问道。
“溜达到了市里了。”
刘开强拿起菜单,“点菜吧,想吃什么点什么。”
“那必须的!今天打土豪!”
王东咧嘴一笑,毫不客气地开始点菜,
“老板!红烧肉!水煮鱼!酱大骨!再来个地三鲜!再来瓶二锅头。”
菜很快上来,分量十足,香气扑鼻。三人边吃边聊。
“强子,你是不知道!”
王东啃着酱骨头,满嘴油光。
“听说了吗?咱村老刘家跑路了?”
“今儿上午可热闹了!老刘家厂子来了不少社会人,银行也来了,六扇门也来了。
听说是刘得水外边赌博输了几百万,厂子这几年也不景气,到处骗钱,借钱。
现在还不上了,一家人都跑路了。”
“他都五十多了吧?这个岁数跑路有点吃亏啊。”
刘开强倒是并不陌生,说起来刘得水是他们本家一个侄子。
不过论关系,其实都是十多代人的关系了。
也许刘开强的高祖,和刘得水父亲的高祖有一些关系。
反正你让刘开强说,他都不知道这个刘得水是啥关系。
只知道论辈分,得字辈的就是比开字辈的小。
刘王张村,刘家是最早来的,而且还是地主。
王家,张家都是给刘家打工的。
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。
作为算是地主家族的刘家,土地分了,房子分了,钱财分了。
不为别的,就因为你有钱就得分你的。
人们都在说。“靠分别人家崛起的,怎么现在不分什么杰克马,托尼马他们那几千亿的家产?”
王东最是八卦。“那也没办法,谁让他还不上了呢?”
“他家那儿媳妇呢?是不是也跟着一起跑了?”
李铁反而关注起另外一个事。
他们家族人少,大约是在几十年前来的,整个村里也就几十口人。
因为是光棍,再加上刘得水家儿媳妇,那是出了名的好看。
要知道在刘得水没出事儿之前,他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大老板,嗯。
王东看了看饭店其他人,说道。“听说是回娘家了,她才不跟着没钱的刘得水家呢。”
当初这个儿媳妇实际上是有对象的,只是因为没钱,才嫁给了当时相对来说小有身家的刘得水儿子。
“活该!妈的,这刘得水还找我家借了钱不给呢。
这次他儿媳妇跑了,以他儿子那个八戒样,估计这辈子找不到媳妇。”
大家都知道,刘得水的儿媳妇可不是一般人。
长得好看,让人心痒痒。
不过现在离婚了,连看都看不到了。
刘开强知道,这些人就是饱暖思淫欲。
别看两人兴致勃勃地八卦着刘得水的糗事,言语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对那种混乱生活的鄙夷。
但眼神深处,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对刘得水能“玩得起”的羡慕。
是的,刘得水的儿子太胖,从小就傻乎乎的。
大家都说,刘得水没少玩自己的儿媳妇。
刘开强安静地吃着菜,偶尔附和两句。
听着这些粗鄙又真实的乡村八卦,看着王东和李铁被生活磨砺得粗糙的脸,一种既熟悉又遥远的感觉萦绕不去。
这就是他曾经最紧密的圈子,最真实的生活底色。
酒足饭饱,桌上杯盘狼藉。
王东打着饱嗝,剔着牙:“舒坦!强子,接下来啥节目?找个地方‘摸两把’(打麻将)?”
李铁倒是无所谓,他这个盟兄弟老大纯靠厚道。
刘开强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,目光扫过两人沾着油渍的工装和疲惫的脸。
“不摸牌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,“带你们去洗个脚,解解乏。”
“洗脚?”
王东一愣,随即眼睛亮了,“镇上澡堂子?那破池子水都浑了…”
“不去镇上。”刘开强站起身,“上车。”
黑色的帕萨特平稳地驶入县城,穿过霓虹闪烁的主干道,拐进一条相对安静、两旁栽着梧桐树的街道。
最终停在一家灯火通明、装修雅致的店铺门前。
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,是米色的大理石地面和暖色调的灯光,门口立着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。
烫金的招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:“云水涧·足道养生”。
王东和李铁推开车门,看着眼前这气派的门脸,都知道今天来对了。
别看他们穿的不太体面,但是挣得并不少,平时也经常去做足疗按摩。
走进大厅,一股清雅的檀香混合着精油的芬芳,瞬间取代了车外的尘嚣和刚才饭馆的油腻气味。
轻柔的古筝音乐在空气中流淌。
穿着素色改良旗袍、妆容精致的迎宾小姐微微鞠躬,声音温柔:“先生晚上好,欢迎光临云水涧。请问有熟悉的技师吗?”
“没有,看着安排就行,长得不行我可得换。”
刘开强语气平静,显示着他经常来这种地方。
上辈子,外债还清以后,刘开强也经常跟着王东,李铁去。
“好的先生,这边请。”
迎宾小姐微笑着引路,他们被引到一个宽敞的包间。
柔和的灯光,舒适的电动沙发床,墙壁上挂着意境悠远的水墨画。
包间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间。
“先生,这是我们的项目单,您看一下。”
另一位穿着同样素雅制服的女技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,上面放着温热的毛巾和精致的茶点,声音轻柔似水。
王东和李铁柱局促地坐在沙发床边,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烫金项目单,眼睛扫过那些价格,看向刘开强。
云水足道(60分钟) 168元
本草精油足疗(90分钟) 298元
帝王尊享(120分钟) 588元…
刘开强随意地翻看着项目单,对技师说:“就这个本草精油足疗吧,三位,90分钟的。”
虽然他有钱,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更何况他现在其实也没钱,七百多万还有用处呢。
“好的先生。”技师微笑着记下,“请问对技师有要求吗?”
“没有,安排技术好的就行。”
“好的,请稍等,技师马上到。
这边可以先去冲个凉换衣服。”
服务员指了指旁边的淋浴间,又端上果盘和茶水,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很快,三位穿着统一浅色工作服、端着木桶和工具的女技师走了进来。
她们年纪都不大,三十出头的样子,面容清秀,举止得体,脸上带着职业化的、恰到好处的微笑。
这几年随着直播行业的兴起,20出头的妹子很少来足疗店上班。
“先生晚上好,很高兴为您服务。”
三个技师声音整齐轻柔,然后把消毒后的木桶放下。
刘开强将双脚放入温度适宜的、漂浮着花瓣和草药的木桶中。
温热的水包裹上来,一股暖流瞬间从脚底涌上。
女技师的手法专业而轻柔。
温热的毛巾敷膝,精油在掌心搓热,精准地按压着足底的穴位。
酸、胀、麻、微微的刺痛感交替传来,随即是深入骨髓的放松。
专业的按摩从脚底延伸至小腿,紧绷了一天的肌肉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下缓缓舒展。
包间里只剩下轻柔的音乐、水流声和技师偶尔轻声的询问:“先生,这个力道可以吗?”
王东舒服地眯起了眼,很是享受。“还可以。”
李铁则闭着眼睛,脸上的疲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。
他们偷偷瞄着给自己服务的女技师,对视一眼,都有其他想法。
刘开强闭着眼,感受着脚底传来的舒适和包间里清雅的氛围。
外面世界的喧嚣、村里的鸡毛蒜皮、刘得水的破事、王东李铁在饭馆里的粗鄙议论……都被隔绝在这扇厚重的门外。
这里只有放松,只有被精心营造出来的舒适和宁静。
90分钟,在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中悄然流逝。
“先生,时间到了,您感觉怎么样?”
技师轻柔的声音将刘开强从半睡半醒中唤醒。
他睁开眼,感觉浑身轻松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“嗯,不错。”
他点点头,坐起身。
王东和李铁也意犹未尽地坐起来,对着刘开强说道。
“强子,过几天我安排你。”
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了,毕竟今天人家安排你,过几天你也得安排人家。
有来也有往,要不然就别想刘开强的下一次了。
“行。”
刘开强没有在意。
再过一个多月,别说天天来这里玩儿,就是开一家都是轻松的。
上辈子他去足疗店玩儿的时候,还真想过哥儿几个一人拿出20万来开一家足疗店。
一方面自己也赚钱了,一方面也能享受到技师的更好服务。
结账台。
穿着西装的经理笑容可掬:“先生您好,三位一共是894元。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?”
刘开强拿出手机开始扫码。
“微信收款。894元。”
“谢谢先生!欢迎下次光临!”
经理热情礼貌着。
走出“云水涧”,夜晚的凉风一吹,王东和李铁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,但精神却出奇的好。
“真挣钱啊,一个半小时就挣我一天的工资,回头咱们也开一家吧。”
没等刘开强提起这个事,王东就说了。
李铁笑了笑。“这是你还没有啊一声,要不然就不是300块,而是800了。”
这年头玩儿点儿不一样的,价格不是一般的贵。
但是在这里安全,老板都有人。
王东笑了笑。“这几天太累,没那个想法。”
“东子说的也有道理,咱们合伙开一家,又能玩,又赚钱。
不过这个玩意,太考验人脉关系了。”
“回头再说吧,不找好了人,开起来也得天天挨罚。”
刘开强笑了笑,拉开车门。
黑色的帕萨特在夜色中平稳滑行,载着三个心思各异的人,驶向回家的路。
后视镜里,“云水涧”那气派的招牌渐渐缩小,最终消失在街角。